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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洵从书房门口进来:“去年张世安在武威喝了你的葡萄酒之后,特意去让西域的人带过来的。西域产这种葡萄酒,另外西域市面上也只有这种酒在售卖。”
许萄欣喜:“只有这种酒在售卖,那朝廷榷酒制度废除之后,西域商人如果运酒来大汉,也只会运这个?”
赵洵拿着一旁的手巾微微擦拭额头匆忙赶出来的细汗。听她这么说,微微点头:“是。只有可能运这种酒过来。所以,这酒是你们的竞争对手!”
许萄将坐榻挪过去一点,正好对着橡木桶上旁侧的活动木质阀门,她用手轻微一拧开。
悠长、红色的葡萄酒从木质阀门上出来,流入她潋滟的红唇之中。
赵洵看着她嘴角流出来的一滴酒液,从唇边流淌,漫过小巧的下巴,没入皙白的脖颈,最后再从脖颈间衣服缝隙中往下。
他不由自主面上一热,艰难地吞咽着口水。
咕隆一声,很是响亮。
许萄将阀门拧紧,看逗比一般看了眼赵洵。
“想喝酒你就说啊,你自己搬过来的,难道还有人不让你喝?”
赵洵上前,拿着他刚刚擦拭额头的手巾,温柔替她擦拭着残留在嘴角的红酒液体,再徐徐往下擦拭着她的尖细的下巴和皙白的脖颈。
“我不是想喝酒。”
许萄赏她个无害的笑:“承认了,我又不会笑话你。”
赵洵撇嘴:“你说什么便是什么。我都是依着你的性子来。”
瞬息,许萄觉得这样说话没意思,看着赵洵眸子里掐得出水的宠溺,忙挪开眼神,也不再打趣他。
“谢谢。若不是你今日带了这么个橡木桶的酒过来,我和冯缭真心不知道怎么去酿葡萄园里的酒。”
赵洵缄默不言,等擦好了才低沉着声音:“什么时候,我们之间需要这般生分了?”
许萄低垂着眸子不辫神色:“咱这一男一女的,总归需要生分一些。再说,还有尊卑之分,毕竟你是这长安尚冠里的主人,我是武威的商贾,士农工商怎么说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。”
这话,若是单轮前半句,赵洵是难抑制高兴的,毕竟他期盼许萄能明白男女之事许久了。只是,这后半句一出,他的心情怎么也好转不起来。
感受着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,冯缭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。
“萄萄,现下你可是知道我们接下去怎么做了?”
赵洵将手绢紧握在大手中,低沉着声音:“你们聊。”
说完起身。
矮桌上,许萄点头:“你尝尝就知道了。”
冯缭学着许萄的样子,喝完之后砸吧着嘴:“味道有点杂,还有些涩口。”
许萄心中思索,单宁(影响葡萄酒口感的主要因素之一)的含量有点重,本来葡萄就没有得到人工培育进化,再加上这粗糙的酿酒术,怎么一个难喝了得。
“他们的葡萄酒是多个葡萄混合酿制的,而且工艺有点粗糙。我们酿的葡萄酒是单一的葡萄品种,口感会稍好。这样,我们今年放大胆酿葡萄酒,消耗四分之一的葡萄整体库存。其他的,一分用赵信城还有朔方的销售,另外一分运到长安,剩下的一分只做葡萄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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