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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,我拒绝你需要找借口吗?”
路屿低头轻轻一笑,看得孟云汐一阵难过。
这人明明就在眼前啊,两人间却有永远无法跨越的沟壑一样。
脑海中忽然晃过一个人的笑脸,那明媚的笑颜让孟云汐忽然惊觉,不会是她吧?
那个他亲口承认,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,那个,他送出吊坠的人。
“你,你说的不会是……不会是米……悠悠?”
说到最后,她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。
不,不可能!
路屿没有回答,只是低头又喝了一口桌上的水。
孟云汐懵了。
以他路屿的性格,不回答,也就是不否认。
她拉住路屿的衣袖,脸上全是难以置信:“不,不可能,你不可能喜欢她,你不能喜欢她的啊。”
路屿挣脱开孟云汐的手,缓缓开口:“是她,我喜欢小七,很早便喜欢,从来没有不喜欢过。
听到这样的回答,孟云汐竟然笑了。
“路屿,你别开玩笑了,这样的笑话真的很冷。”
她的笑里,全是说不出的难受,她不信,不相信,可是……
可是路屿怎么可能开这种玩笑。
笑容渐渐冷却,路屿依旧一脸认真地看着她,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。
孟云汐不解:“她,她可是你的外甥女啊,你怎么可以喜欢她,你怎么能喜欢她!”
“不是亲的。”
他现在只想记得,两人只是名义上的亲属关系而已,所有的一切,皆有可能。
“可你依旧是她舅舅啊,路屿,你疯了吧!?”
孟云汐站起来拉住路屿的胳膊,她要他醒醒,一定是他糊涂了。
她只知道,不管路屿是不是米悠悠亲舅舅,两人的立场如此特殊,怎么可以在一起。
好,就算是两人不顾所有的流言蜚语在一起了,可他们的家人会允许他们这么错下去?
“是啊,或许我真的疯了。”路屿苦笑一声,从钱包里掏出钱放在桌上,“走吧,该说的不该说的,都说得差不多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孟云汐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,她摇头跌坐到凳子上:“你疯了,真的疯了……”
路屿不是没有想过将来要面对多大的阻力。
这,是他第一次毫不回避地谈及隐藏在最深处的感情,果然,只会得到这样的反应。
世人应该都会觉得他疯了吧。
感情这东西,谁说得出个对错。
疯狂,能让我疯,让我狂的人,她就在那里存在着,笑着,等着。
他路屿再清醒,可是已经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。
*
——
路屿到家的时候,已经近凌晨一点了。送完孟云汐,他又回到了烤肉店,一个人喝了许久的酒。酒这东西也没多大的用,除了给代驾多谋条财路,似乎也没能解决任何的问题。
微醺的他一进门就听到了客厅电视还叽叽喳喳地放着偶像剧,皱眉靠近了些,见沙发上一个人裹着被子像个蜗牛似的团成一团。
“怎么还没睡?”
听到路屿的声音,本来眼皮已经打了无数架的米悠悠“唰”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哟,约会的人回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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