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酝恍若未闻,手微微用劲,玉冠隐约有开裂痕迹。
胡氏按住他,补充道:“你没发现,你师妹到现在还未离开房间吗?”
谢酝蓦地回头,视线落在姜芜暂居的房间。
门虚掩着,里头静悄悄的。
他心头一紧,目光锐利地看向胡氏:“你们对阿芜做了什么?”
旁边贺逍面色骤变,反应极大地冲进姜芜房中。
房内空无一人,床榻上的被子掉落在地,两只鞋子被踢得一左一右。
他眼神闪动,下一秒拔剑冲出来,身形变幻,剑锋已然架在胡氏脖子上,声音压抑着怒气:“我小师妹呢?”
胡氏垂眸,语气不变:“姜小姐安好,此刻应在我们少主房中梳妆,稍后观礼,贺公子,你若是杀了我,今日怕是要办两桩丧事。”
明晃晃地威胁。
贺逍:“你!”
胡氏将剑推开,朝着谢酝温和道:“谢公子,现在可以更衣了吧?”
贺逍手中剑无力地收起。
谢酝眼中情绪翻涌复杂,片刻,放开门扉:“进来吧。”
他不再言语,任由胡氏摆布抬起手臂,将那件华丽大红喜服一层又一层,不容拒绝地穿戴在自己身上。
贺逍也被迫回去换了身暗红绣纹的衣裳,夫家人,同样得讨个吉利。
天色将亮未亮,院中已锣鼓喧天。
院外小径上传来吵闹的鞭炮声,将这肃穆而又清冷的陈宅显出几分诡异的热闹。
谢酝临出发前被迫吃了两颗红枣,幽幽道:“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看亲了。”
按照惯例,应是要从夫家接亲的。
但此次情况特殊,陈朗月便直接骑上高头大马,来偏院院门外接人。
谢酝踏出门瞬间,一阵高亢唢呐声毫无预兆地响起。
“新郎出来喽!”
“姐夫真俊!”
“少主与少主夫人简直就是郎才女貌、天作之合!”
陈家小辈不少,全混在接亲的人当中。
这会儿除了胡氏以外就没有其他长辈,加上知道谢酝是被迫的,一个个便都有些放肆。
哄笑叫嚷调侃声此起彼伏。
他们脸上带着兴奋、好奇甚至几分麻木的坎坷神情,直勾勾盯着谢酝。
突然,人群自发分开一条道。
一匹神骏异常、通体毛色如最深沉墨玉的乌骓马昂然走来。
而端坐于马背之上的人影,正是陈家少主,陈朗月。
她一身暗红色的锦袍,金钗绾发,算不得华丽,一条腿不正经地踩在马背上,一条腿晃荡,显然有些兴奋。
谢酝同她对视一眼,她忽地一顿,将腿放下,端起架子,身姿笔挺,眸光不冷不热。
“新郎,可以上马了!”
“吉时不可耽搁!”
声音混在喧嚣里,谢酝似乎还未反应,就被陈家几个小辈半架半推地朝着那匹高大乌骓马走去。
陈朗月居高临下,朝他伸手:“上来。”
他面色微微难看:“我小师妹在何处?”
“已在主院等你,谢公子莫要让她久等。”
在众人催促声中,谢酝这才不情不愿地反抓住她的手,一跃而上。
“起程——!”
两人共骑一匹马,一路上缄默无言,绕了大半个陈家才朝着主院的方向走去。
后头有小辈嘀咕道:“不是都要误吉时了吗?怎得还兜这么大一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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